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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林星果将混进了特质饮料的清水渡进宗听言的口中,一股幽香自二人唇舌的相接处爆开,随着林星果吻的越发深入,特质饮料的药效也逐渐显露。

    宗听言是修行之人,身体不惧冷热,他很久都没有像如今这般难捱,浑身上下一处不难受,仿佛被人生生捆了起来,架在烈火上烹烤。

    林星果的话像是一根闪着锐光的、锋利又尖细的钢针,猛地刺醒了宗听言的大脑。

    他迷朦的双眼骤然一缩,似是被羞辱后的不可置信,又仿佛是被说中心事般的惊慌失措。

    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
    是啊,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?想要林星果接纳他,想要与他的关系更进一步,想要得到亲吻,得到那些遥远又空旷的爱意。

    如今他得偿所愿,又为什么要流泪呢?

    也许是因为心底那些论如何也压不住的钝痛,也许是因为他摇摇欲坠的防线与原则,又或者,是因为所有的一切,他明明可以断然丢弃,却依旧对此眷恋不舍。

    宗听言陷在沙发内,那几缕金灿灿的阳光依旧在他的脸上隐约跳动,晃过他迷离的双眼与紧抿泛白的薄唇。

    他整个人仿佛被劈裂成了两截,一半黯然声的隐于暗处,另一半则在那似有似的阳光下苦苦挣扎。

    宗听言没有回应这个吻,一双澄澈的双眼隔着一层稀薄的水光,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之人,试图用这样的目光将林星果面上那层厚纱灼穿,露出底下真实的面目。

    可结果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样,他弄不懂他。

    人应该相信自己真切所感受的,所窥见的一切。可宗听言感受到了什么呢?

    他感受到了林星果的纵情声色,可同时也感受到了他的温情脉脉;感受到了他的潇洒自如,同时也感受到了他的固步自封。

    宗听言在这一刻陷入了巨大的幻影中,他觉得自己也许喝醉了,身体发热不说,就连灵魂都是滚烫的——林星果轻飘飘的一个吻,就惹得他头脑发昏、震颤不已。

    窗外的阳光似是尽了兴,不再围着宗听言纠缠不休,终是缓缓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