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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但后来我听到五哥和他爸爸打电话,他,是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。”齐月抬起头,惨淡一笑,“烟姐,我没想到我五哥会是这种人。”

    齐云川在齐月的眼里,是最完美的哥哥。

    齐月打受委屈了就找齐云川,不开心了也找齐云川。齐云川永远都是温柔拂面的,他对齐月关怀备至,细致入微,齐月最喜欢的哥哥,就是齐云川了。

    南烟明白她此刻的笑。

    是那种,信仰崩塌的笑。

    蓦地。

    南烟伸出,“来,烟姐给你抱一下。”

    齐月立马抱住她,埋在她胸口。

    半晌,齐月突然,“烟姐,你的胸好大好软啊。”

    南烟:“”

    齐月像个好奇宝宝,仰面追问:“你买的什么牌子的内衣,好厚啊。”

    南烟咬牙,把她推开:“齐月,你别耍流氓。”

    齐月何其无辜:“是你让我抱你的!”

    南烟:“我只让你抱我,没让你干别的。”

    齐月:“可是你的胸真的好软哦。”

    南烟面无表情,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齐月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追,“别那么气,告诉我嘛,什么牌子的内衣?还是,不是内衣厚,你的胸就是这么大的?”

    “闭、嘴。”

    “气!”

    南烟冷不丁停下脚,双环胸,冷眼觑她,“我告诉齐聿礼去了啊,你摸我胸。”

    齐月瞪大眼:“冤枉啊,我没有!我就是抱了你一下,而已!”

    南烟:“你觉得齐聿礼会信你还是会信我?”

    对视几秒。

    齐月幽怨无比:“你就仗着三哥给你撑腰这么有恃无恐是吧?”顿了下,她猛地意识到一点,笑得颇有几分人得志的意味,“可是三哥被关禁闭了,他教训不到我!”

    南烟:“我可以去禁闭室找他。”

    齐月一愣:“你要过去吗?”

    南烟怡怡然一声叹息:“对啊。”

    她可不想被他没良心。

    “可是你又没有禁闭室的钥匙,怎么找他?”齐月问。

    “在门外陪他就行了。”南烟拨了拨头发,笑时一脸勾魂摄魄的媚色,齐月看了都不受控地恍了恍神。

    是真的漂亮,勾魂的漂亮。

    眉眼间不经意的一瞥,滋生的无边春色,大概吞噬了近日的春光。怪不得近日多雨,原来春色都在她的眼梢眉间。

    齐月盯着她的背影,声念叨了句:“有这么分不开吗,隔着扇门都要谈恋爱?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入夜,月光皎洁,风吹叶动。

    禁闭室在客房那栋楼一楼,廊道悠长漆黑,给人一种阴森感。

    南烟走到门外,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没多会儿,里面传来脚步声,在门那边停下。

    一时间,谁都没开口。

    南烟毫无形象地席地而坐,双抱膝,“喂。”声试探。

    齐聿礼的声音偏低,又冷,“干什么?”声线裹挟着不易察觉的愉悦。

    南烟勾了勾唇,“你吃了吗?”

    齐聿礼瞄了眼书桌上放着的餐食,虽是面壁思过,但毕竟是亲孙子,齐老爷子不会亏待他,让人送来的晚餐,也是三荤两素一汤。

    他:“没吃。”

    南烟默了默,问道:“菜不好吃吗?”

    齐聿礼:“没胃口。”

    南烟指无意识地划拉着地板,“你胃不好,不能饿,多少吃一点儿。”

    齐聿礼:“你大晚上过来,就是为了问我有没有吃饭?”

    “那我要问什么?”南烟淡谑道,“问你,我是不是没有良心?我都过来看你了,你可不能再我没良心。”

    “没良心。”他。

    南烟不乐意:“还要怎样才算是有良心啊?”

    齐聿礼:“明明是我们两个犯的错,结果是我一个人受罚。你在外面有滋有味的,而我只能在里面抄家训,你,你有没有良心?”

    南烟有理,她又不是齐家人,自然不受齐家家规的约束。

    南烟也不占理,当初是她把他骗上床的,让他犯了齐家家规。

    她声音闷闷的:“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?”

    禁闭室活动空间极大,里面的家具,只有一张书桌,一条椅子,一张床。

    齐聿礼背靠着门板,漆黑的眼,空洞空寂,和这个房间一模一样,不含任何杂质。黑暗容易滋生邪念,譬如此刻,齐聿礼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,尤其是在无人之处,他的贪念横肆虐长,黯声:“南烟,进来陪我。”

    南烟为难:“我开不了门没法进去陪你。”

    然后,下一秒。

    紧锁的门,被人打开。

    齐聿礼指勾着一串钥匙,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“看,这不就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