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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烟乐不可支。

    齐聿礼敛眸睨她,垂吊的眼里,满是纵容。

    看着这一幕,商从洲不无感慨:“是真的娇气,一句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齐聿礼不留情面地:“我宠的,你有意见?”

    商从洲呜呼哀哉:“我哪儿敢有意见!”

    另一旁的容屹,看着自己一哥这没出息的样儿,没忍住轻哼了声,“怂。”

    没人唱歌,包厢的音乐设置了随播放。

    轻缓的音乐声中,齐聿礼和商从洲不知何时坐在了一起,聊着最近的局势。

    容屹一言不发,闷头喝酒。

    南烟对他俩聊的话题不感兴趣,也不喜欢喝酒,于是两边都没加入。

    她安静地吃着面前的果盘。没一会儿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齐聿礼余光一直注意着她,见她站起来,以为她觉得无聊想走了,“再待一会儿,大约半时,我和一哥聊完事儿,我们再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要走,”南烟知道他会错意了,“我去趟洗间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一楼的洗间不分男女,独立的隔间。

    隔间外,是一排的洗台面。

    洗台面与周遭用玻璃砖隔断,隐约看见那端站着的身形轮廓。

    远远地,就能看到洗台面那端站着两个人。

    一男一女。

    南烟没在意,离得近了,视线一瞥,陡然定住。

    女的她没看清正脸,男的,倒是看一个背影就能认清。

    竟然是齐家老五,齐云川。

    想来倒也能理解,这个年纪的人,能有几个不去酒吧的。应酬,交际,去酒吧去会所的,见怪不怪。就连齐月这个没有任何应酬的人,都天天往酒吧跑。

    南烟没多想,她只是觉得,那个女的,好像有点儿眼熟。

    在哪儿见过呢?

    想了许久,她也没想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从洗间出来,回包厢的路上,她再次看到了那抹身影。

    女人穿着针织紧身连衣裙,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,腰线连绵迤逦,露出的腿,白皙纤细。单一个背影,就令人意乱情迷。然后南烟就发现,她径直走向,南烟要回的包厢。

    而后,被门外的服务员拦住。

    私密包厢,不让外人入内。

    “我是齐聿礼的朋友,”她不急不恼,走廊里流淌着轻音乐,她的声音比音乐声还婉转动听,“我叫许流霜,你可以进去问问他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纹丝不动地站在那儿:“抱歉,容总交代过,任何人约见都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——”许流霜还与他盘旋。

    被南烟打断。

    “让她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服务员是认得南烟的,随即,拦在许流霜身前的,放了下来。

    见到是南烟,许流霜和她打招呼:“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南烟:“一个礼拜而已,不算很久。”

    她不喜寒暄,也懒得给一个并不熟络的人好脸色。

    许流霜脸上的笑,有些许的挂不住。

    南烟没在意,掠过她,服务员把门推开,她走进去,没听到身后的动静,扭头,询问的目光:“不进来吗?”

    因为她这句话,包厢里的人纷纷看了过来。

    都是老熟人了,两家公司的合作案,许流霜是负责人,容屹与她谈判,商从洲负责合作项目的具体实施。

    商从洲的视线在许流霜和南烟身上来回瞄,“你俩,认识?”

    南烟没回答,只:“她是来找齐聿礼的。”

    商从洲声嘀咕了句:“老,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?”

    换来齐聿礼冷而凛冽的一眼。

    包厢外,服务员已经将门合上,确保里面的对话,绝对的私密。

    齐聿礼没站起身,仍坐在沙发上,目光挑着,眼缝里透着股刺人的凌厉感,“我以为我之前的够清楚了,那是你和——”

    “——我怀孕了。”

    许流霜打断他的话。

    霎时,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
    商从洲和容屹几乎是同一时间,扭头看向南烟。

    南烟坐在齐聿礼身边,面色平静,没分毫变化。

    注意到他们两个都看了过来,她细微地皱了下眉,然后,抬眼,与许流霜四目相对。南烟面无表情地:“你俩看我干什么,又不是我让她怀孕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