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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齐月双眸清澈,毫无城府地望着许流霜,“很奇怪吗?三哥和南烟之间就是这样的啊,他乐意宠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,从宠到大,怎么了,有意见吗,不行吗?我们齐家所有人对此都没有任何意见,并且乐见其成,有问题吗?许姐?”

    南城东富西贵,城西齐家则是例外,齐家是名门望族,不知出了多少忠烈。令齐家成为例外的,则是齐家老三齐聿礼,他和另外三个人一同创办了现如今的商业帝国、南城的龙头企业霍氏。富与贵,齐家都占了。

    听齐家到这一辈就齐月一个孙女,众星捧出来的“月”,到底是骄矜的,话语里流露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刻薄。

    许流霜淡笑:“没问题,没意见。”

    只是觉得,挺有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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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去的路上,二人皆是缄默无话。

    齐聿礼一贯寡冷话少,南烟则是一上车就扭过头看向窗外,一副不想和他一个字的架势。

    诚如他所言,她是他一养大的,这会儿一言不发甚至连看他一眼都像是施舍的模样,齐聿礼太清楚了。

    她在生气。

    “许流霜是诚信基建总裁的女儿,霍氏和诚信基建前阵子签订了项目合作协议,今天是合作宴。我提早退场,正巧她要来歌剧院,顺路送她过来。”齐聿礼一贯性冷心淡,解释起来也是无波无澜的语调。

    南烟的反应更淡,若有似无地嗯了声,便无后文。

    四周的气温也随着二人的对话骤降。坐在副驾驶座的助理被冻的牙床发颤,默默将前排暖气调大了些。

    夜深雾浓,城市街头霓虹灯闪烁,点缀在黑夜里,构成斑斓迷离的繁华。

    高架畅通无阻,约莫过半时的时间,到达齐家老宅。大门再进宅邸又是弯弯绕绕的路,齐聿礼的司有一特点,开车稳的能去当驾校考官。弯道一多,司就开得慢,过了十分钟,车子终于在老宅入户门停下。

    管家迎了过来,“三少爷,老爷子和贺先生吃饭去了,估计还得两个多时才能回来。”眼往外一瞥,“烟姐也回来了啊,正好前阵子送了些极品血燕过来,我让后厨的人炖了送到你屋里去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李叔。”南烟从来不殃及池鱼,温温然道谢。

    他们在老宅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,开门进去,屋子里的花香席卷鼻息。

    南烟随关门,坐在床边等了会儿,房门依然毫无动静,她才愤愤然起身,去衣帽间里随扯了件睡衣进浴室洗澡。

    热水兜头而下,没一会儿,浴室里热气氤氲。

    淅淅沥沥的水声,掩盖住脚步声,南烟蓦地转身,猝不及防被人压在水汽淋漓的墙边,湿漉漉的眼帘掀开,来人除了齐聿礼还能是谁?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喜欢闷声做事吗?”南烟头发被水打湿,狼狈贴在脸畔,面容依然清丽,甚至横生几分难以言喻的蛊惑意蕴。

    齐聿礼也不动她,双撑在她脸侧墙上,垂眸睨她。听到她这句话,终于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回国没告诉你,所以生气?”

    “算不上生气。”

    南烟不想在这种地方以这种姿态聊事情,推了推他的,却被他拽住自己的腕压在墙边,“不是生气,那就是在和我耍脾气。”

    “是,不行吗?”南烟深吸了一口气,胸口起伏弧度明显,“三天前我和你我要回国的事儿,如果你也要回国,难道不应该和我一声吗?如果我今天没和齐月去歌剧院,没有注意到停在路边的你的车,那你是不是要接着瞒着我?”

    “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不确定到底哪天才能回来。”齐聿礼,“去歌剧院也是因为知道齐月要拉你去歌剧院看演出,我打算过去接你回来,或者是你对演出感兴趣,我也可以陪你在那儿看无聊的要死的演出。”

    耍性子也要有个度,他解释的足够清晰,南烟见好就收。

    她向来是个目的性很强且很明确的人,清楚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、不该做什么,怎么做才能对她最有利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早?”南烟眼睫轻颤,整个人犹如雨打过的荷花,娇嫩柔弱,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“给你个惊喜不好吗?”

    “像是惊吓。”

    齐聿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几秒,而后松开她的,逐渐往下,心拖着她的下颌,微往上抬,让她沾染水雾的眼看向自己。和她在一起这么些年,齐聿礼仍旧没办法否认,她的眼神很勾人,看似委屈,更似诱引。

    淅沥沥的水往下流,砸在他的身上,沿着脖颈往下流,他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,眼底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“是我考虑不周,吓到我们赫赫有名的烟姐了。”齐聿礼压了过来,话时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,催化着某种情愫滋生,他嗓音低哑,带着某种颗粒质感,敲打人的理智,“要怎么做,才算是惊喜?”

    南烟不被束缚的勾住他的后颈,踮脚,一抬一压,她靠近他耳边,将他的清醒碾碎,“——在浴室做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:南烟:换个地方才开心。

    齐聿礼:确实是我考虑不周,原来你喜欢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