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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样的曲子,慕颐和是真的没见过啊!

    裴天溟:“!”

    裴天溟:“慕师兄,你蹲在地上干什么?!”

    裴天溟目瞪口呆地看着慕颐和,满目震撼。

    慕颐和:“。”

    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优雅道:“关于方才那个问题,师弟可知原因?”

    到这件事,裴天溟的眼神愈发敬佩。

    连他都在听了几句后,直接堵上了耳朵,然而慕师兄居然认真地听完了全程,甚至还未这首曲子取了名字?

    裴天溟心中不禁升起了深深的敬意。

    他怀着这样的敬意,连话声音都不由更恭敬了些。

    “师兄的疑问,我恰好知道。”

    裴天溟望向远方。

    那里是望舒峰的望月湖,静谧幽蓝,在阳光下,湖面上宛若有碎金跳跃,带着不可言的神秘与优雅。

    裴天溟看得心潮澎湃,回忆起虞珈雪,语气中更是多了一份思念。

    “这句‘草’是雪姐那个本命疯笔,在写完了几万分欠条之后发出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慕颐和:“”

    他依稀记得,上一次见面,虞师妹得还是“只写了几百份而已啦”。

    槽点太多,慕颐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什么。

    半晌后,他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慕颐和缓缓道:“我记得,虞师妹那支笔之前被她叫成‘傻笔’?”

    “哦,慕师兄,你也那是‘之前’了。”

    裴天溟看着他,耸了耸肩:“就是在写完这几万份欠条后,雪姐的笔就从‘傻笔’变成‘疯笔’了呀。”

    语气自然,逻辑自洽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甚至有几分不解,像是在奇怪为什么慕颐和会问出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慕颐和:“”

    慕颐和:“”

    难道你就不奇怪,这位虞师妹到底是干了什么,才把自己的本命笔都逼着发出了这样绝望的呐喊啊!!!

    这个问题,不止慕颐和想知道。

    玉影怜和月笙歌也很想。

    他们两人同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,尤其是在听到第一声“草”出现后,玉影怜已经熟练地塞起了耳塞,月笙歌更是直接带上了特制的贝壳耳罩。

    估摸着差不多结束后,玉影怜取下耳塞,木然道:“六儿当时留下这个是为了什么来着?”

    月笙歌流畅道:“为了保护望舒峰的自然环境,和大师兄的心理健康。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”

    哪怕玉影怜已经听过这话很多次,但他依旧想问这句话——

    “这一切,真的有必要吗?”

    月笙歌:“当然!”

    起这事,月笙歌完全无条件站虞珈雪,他头一次主动地、大声地开口,道:“玉师弟你不懂,我在海底才知道,其实植物——”

    “停停停!”

    玉影怜立即打断了月笙歌的长篇大论,他怀疑道:“可是当时你第一次看到六的的头发时,可不是这样的?”

    如今这样支持虞珈雪,不会是为了拉我们下水,索性让大家一起来被折磨吧?

    提到这件事,月笙歌还有些羞涩。

    他感慨道:“你得对。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?”

    月笙歌叹息一声:“当时是我太题大做了。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??”

    月笙歌淡然一笑:“不过就是一点绿,想要水底过得去,眼中总要带点绿。当时那些反应,是我着相了。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???”

    看着表情平和,神态安详的月笙歌,玉影怜简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。

    不愧是那个能搞出生发剂的月师兄啊!

    他就合该是师兄!

    玉影怜久久不语,反倒是月笙歌觉得奇怪。

    他半晌也不见玉影怜开口,难得动脑思考了一下,几息之后,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“玉师弟可是心中还惦念着先前的那个问题?”

    月笙歌用看待孩儿似的目光看向了玉影怜,慈爱道:“我并非看不起师妹的魂印和灵力兽,只是有些东西,还需要时刻在自己身上,才不会轻易被人剥夺了去。”

    月笙歌垂下眼,发出了一声忧郁的叹息:“更何况虞师妹到底年少心软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?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等一下?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她心软?!”

    她哪门子的心软?

    月笙歌声道:“虞师妹当然心软了,不然又怎会因先前我的反应后,仅仅染了一次头发,就再也没有动过了?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有没有可能,我是一种可能,那时候破殇峰的鸡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?”

    月笙歌蹙起眉,眉宇之间愈发忧伤。

    他更声道:“所以在玉师弟心中,我的地位,竟然比不过破殇峰的家禽么?”

    玉影怜:“”

    这位从来做事随心所欲的前任妖主崩溃道:“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和六师妹学啊!”

    有时候,你们能不能稍微讲一下道理啊!

    此时此刻,玉影怜完全共情了他曾经的下属。

    太惨了!当那时候的他的下,实在太惨了!

    若是能重来,玉影怜一定要回去给他曾经的下属一人磕一个响头!

    与此同时,999终于和溯光仙君掰扯完毕。

    他们暂时休战,一同观看虞珈雪的试炼。

    看着幻境中虞珈雪迷离的神情,溯光仙君有些得意。

    他道:“哈,本君就,这是本君的秘境,不会出错的!”

    999:

    999心累道:

    但是有些事情,实在不足为外人道啊仙君大人!

    下一秒,幻境中忽然传来了吹锣打鼓的声音

    999先是有些疑惑,随后陷入了隐秘的惶恐。

    它问道:

    等一下,不会是它想的那样吧?

    见999忧虑,溯光仙君误以为是这灵物被他的幻境段折服,心头更是得意。

    “哎呀,年轻的灵物啊,还是要多出去见见世面。”

    他抚须淡然道:“这是人间嫁娶的习俗,吹锣打鼓,唢呐迎亲,四处抛洒铜钱讨个好彩头,实在热闹非——什么?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满头问号。

    他转过头看向999,一指着幻境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茫然:“她趴在草丛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999淡然道:

    溯光仙君:“?”

    不等他开口,一直安静的器灵曙光忽然尖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仙、仙君快看!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不及开口,再次扭头转向幻境。

    待看清后,他瞳孔地震,指发颤:“那、那时、她、不是——她现在又在干什么?!”

    为什么她会在地上一边桀桀地笑,一边匍匐在地扭着身子前进啊!

    999抽空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999习以为常

    999甚至有空科普: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?!!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:“?!!”

    一灵一仙异口同声道:“爬行?!”

    汝仙人板板的!

    这又是什么俗世新兴起的行走方式吗?

    999无比淡然:

    999振振有词: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???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:“???”

    他们茫然地看着幻境中敏捷爬行的虞珈雪。

    虽然但是。

    ——她确实是很熟练的样子啊!

    溯光仙君都快被忽悠瘸了。

    他甚至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所以爬行和笔修,现在是有什么必然联系吗?

    而他身边,器灵曙光已然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。

    它仗着同族的面子,心翼翼地贴近了999。

    “灵物兄,你觉得这位虞道友,之后还会做什么?”

    短短一段时间,已经从“姑娘”变成了“虞道友”。

    999想了想,摇摇头: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你是觉得她出不来?”

    999:

    祖宗,失忆,嫁娶,幻境。

    很好,bff叠满了,注定没救啦!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?”

    不等它再问,下一秒,幻境中形势突变!

    只见原本匍匐在地的路人虞珈雪突然被新郎官发现,对方骑着高头骏马而来,大抵是想查看一下虞珈雪的情况,却不想直接被虞珈雪一头、一头——

    一头创进了旁边的河里?!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?!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:“?!”

    这是什么铁发铜头吗?!

    万幸!在千钧一发之际,虞珈雪对着天空伸出了!

    溯光仙君松了口气:“算她还有几分”良心。

    话音未落,就见虞珈雪凭空弹跳,一蹦三十尺高!

    器灵曙光崩溃道:“灵物兄!敢问这又是什么?!”

    那个正常人能在忘记自己是修士的情况下,直接跳到这个高度?!

    999再次看了眼,淡定道:

    与此同时,只见空中姿容绝美的女子微微一笑,她伸出纤纤素,肤如凝脂,宛若天女下凡,在所有人仰着头,钦佩崇敬的目光中,果决地捏住了新郎官——

    身下的马的缰绳!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?”

    器灵曙光:“捏马?!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:“!”

    溯光仙君:“捏马!!”

    捏马呀!

    怎么会有这种人啊!!!

    救马不救人?!

    溯光仙君平生最不服输,他在上界顺风顺水多年,不仅没有磨灭他的脾气,反倒让他更生反骨。

    不然也不会寻了个由头就放分身下届,试图破除天道命数。

    这一次的崩溃完全没有消磨他的心性,反而让溯光仙君愈发上头。

    “重启幻境!”他咬牙道,“等老夫换一个时间点!”

    就不信她每次都能这么轻易地破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