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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念及此处,和尚话锋一转:“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的袈裟不好,如今倒要请教一下两位天朝高僧,什么才算的上好袈裟。”

    众僧皆瞩目过来,神情不善者,不知凡几。

    毕竟猴子的言语虽然是针对金池长老,但金池长老身为观音禅院的住持长老,岂能容人轻辱?

    他是观音禅院的支柱,悟空喷他喷得爽利,却一时忘记了自己是个外人,寺院众僧与老僧却是一条心,自家人自然是荣辱与共,站在一条战线上的。

    只不过大圣是何等人物?

    一言不合就敢大闹天宫的主儿,这算什么阵仗?

    却把眼去看师父,观师父也稳若泰山,不见丝毫慌张,心中更是得意,只觉这观音禅院的僧人不过如此,连这些污言都受不得,可见禅心有缺,平日里定是没有好好修行。

    “悟空。”法海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弟子在。”此时的悟空十分乖巧,他本就是个伶俐的猴子,心知师父有意要在人前显圣,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配合。

    “去”刚要开口,却见悟空打了个眼色,法海便顺口转言:“且同为师把袈裟取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起身与悟空往外走。

    一些僧人想要跟着同去,可大圣猛然回头对着他们一顿呲牙,又把他们吓得退了回去.任凭广智和尚眼色,也终究无人敢上前。

    等不见了二人踪影,广智和尚才在金池长老耳边轻声道:“祖师,莫不是他们见了厉害,要潜逃了去?”

    金池长老笑呵呵开口:“逃便逃了去,又能如何?”

    广智和尚琢磨了一下,恍然大悟。

    逃了便是证明他们在说大话,没有真材实料;若是没溜走,而是取了袈裟来.他们自然也能涨一番见识。

    左右不亏的事儿。

    这边儿悟空与法海一同出来,悟空轻轻拉住师父的衣袖,道:“师父今日为何如此不小心?”

    法海斜了大圣一眼,你这猴头竟然还教训起为师来了?

    “师父啊,这俗话说,人心难测更不可使财见白,尤其是这珍奇玩好之物,不可使见贪婪奸伪之人.俺老孙看着这老僧不是个爽利之辈,倘若一经入目,动了坏心思,生出什么奸计来”

    “怎么,你这猴子一向胆大妄为,今日为何怕了?”

    “师父,弟子倒不是怕这些僧人阴谋.而是怕这观音禅院的僧人,果真一肚子男盗女娼,师父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,若果真惹怒了师父,师父怕不肯善罢甘休.”

    “这般说来,你这猴子还在替他们着想?”

    大圣连忙解释:“师父,师父,弟子是为您着想啊,若是个寻常妖精,打死也就打死了可此地乃是观音禅院,菩萨行宫,他们又是侍奉菩萨的,若您在此地出手,怕是要冲撞了菩萨祸事不小。”

    大圣一边儿说,一边儿偷看师父神情,见师父神情愈发低沉,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,渐渐没了底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