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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木屋外,店老板做好了一桌晚餐,见门紧闭也没有去打扰。

    他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些吃的,有个秘书打扮的年轻男人出现,往桌前一

    坐说:“不能浪费食物啊,我来解决,回头记得算老板账上。”

    店老板见状,跟他闲聊几句:“你老板在我这独居了一个月,这是夫妻闹矛盾了?”

    范量晃了晃筷子:“公司机密,不能说。”

    错过了饭点,云清梨醒来时已经是清晨时分,外面天刚露出鱼肚白,微弱的光线从窗帘透进来,她稍侧身,脑袋枕在了男人的手臂上,看着周序之沉睡的脸庞。

    十分钟过去,见他还没醒的意思。

    云清梨索性去摸索过枕头的手机,指尖秀气地点开。

    她先是跟谢音楼说了找到周序之的事,稍一顿,想起网上的那名女作家,就登上微博找了过去,昨晚告白显然是失败的,女作家发了篇微博说:

    “喂白鸽的男人有心爱的女人了,他说,那个女人是世界上最最好的,也是最爱他,曾经是属于他的……怎么回事,明明被拒绝的是我,反而我有点心疼他。”

    几条热评的网友都在出招,让女作家别轻言放弃。

    而女作家直接回复:“比起追求他,我更想祝福他能早日跟心爱的女人复合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?”云清梨刚刚翻完评论,耳边一道低哑慵懒的嗓音,让她吓了跳,手机从指尖滑落,而她转过身看到周序之已经醒来,微微起身缘故,被子从线条结实的胸膛滑落,刺青图案也在阳光里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她愣神盯着看,在周序之去捂她如水的眼睛时,笑了。

    两人先后起床,外头范量已经很懂事备好车。

    毕竟云清梨都亲自来接了,周序之也没有在森林公园继续喂鸽子的打算,结算完房费后,终于离开了这个清净之地。

    周序之在周氏集团还是稳坐掌权人的位置,只是他变成领工资的,给前妻当赚钱工具人。

    而他为此光荣,甚至是圈内好友找他聚餐,都能拿这个秀一波,声称自己是最穷总裁,消费不起高档会所。

    云清梨有想过把赡养费还给他。

    周序之非常淡定说:“还什么,我赚来的钱还不是都给你花。”

    云清梨沉默了。

    而周序之变本加厉,顺势提出:“我公寓的租金挺贵的,现在不同于往日,负担不起了……不如你别墅空处一间房给我借住?”

    云清梨看了他半响,起身去书房里抱了一大叠的房产证出来:“这些都是你曾经的房子,随便挑,随便住。”

    周序之借住失败,只能继续住在离她很近的高楼公寓里,每天厚着脸皮来蹭饭吃。

    关于把离婚证领了这事,云清梨也有把日程安排上。

    第一次去的时候遇到了修路,车子被堵在中途,赶到时民政局已经下班。

    第二次去的时候,日子没选对,正逢暴雨,刚出门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第三次,又撞上路边有对夫妻吵架,周序之下车去制止险些动手的男人,反而被划伤了下颚。

    见了血怪不吉利的

    ,云清梨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都没再提去民政局办理离婚证的事。

    后来,周序之下颚处被划伤的疤痕也留了下来,颜色很浅,每回夜晚,他带着汗,低头亲她的时候,云清梨抬起眼,总能清楚看到这道疤。

    她抬起手去摸,忽然心生后悔,不该催着去民政局办理。

    周序之见她心不在焉的,手掌加重力度,嗓音偏低:“不舒服么?”

    在这事上,云清梨直言过自己是性冷淡,多数时候要借用润滑剂才行,而周序之如今是越发排斥这东西,所以情愿花很长时间去取悦她,要是失败的话,就不做到最后了。

    她指尖从他下颚划至喉咙,带着软,声音很轻柔:“不会,你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周序之幽深眼神全程都是观察着她真实的反应,比平时要慢,也耗费很长时间,好在他有健身的习惯,平时由严格自律,在体力方面没的挑剔。

    两三个小时过去。

    室内的温度逐渐升高,裹着被子就容易闷出一身汗,云清梨将雪白手臂伸出来,抱着他腰:“周序之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那张离婚证……不领了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,引得周序之侧过头,沉静地看了她好久好久。

    云清梨有点困倦似的,半阖双眼,往枕头贴:“明天我想喝小鸡炖蘑菇,用正常点的鸡炖,不要买火鸡……”

    半响后,周序之回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经过长时间的重新相处,云清梨感觉跟周序之像是认真地谈了一场恋爱,无关婚姻,也无关什么家族利益,就简简单单喜欢着对方,过最平静的生活。

    这个平静,直到某天清晨才打破。

    云清梨一早起来就待在卫生间了没出来,墙壁时钟指向八点时,她披着丝绸睡袍,腰带没系紧,隐约露着一段雪白纤腰走出来。

    她对穿戴整齐的周序之,抿唇说:“陪我去医院一趟吧。”

    “身体不舒服?”

    云清梨将藏在身后的验孕棒,递给了他:“周序之……你好像要当爸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