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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音楼腰肢坐直了些,抬起腕间这个玉镯,微微扬起下巴:“弟弟,我们现在回去找他要回买手镯的钱还来得及吗?”

    她这恩情,都能抵得过十只玉镯了!

    谢忱岸薄唇慢慢放松,惜字如金道:“我们家不缺这个钱,你以后少来他这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凶啊。”谢音楼看他板着脸,真像极了爸爸平时教训人的模样,只是这俊美容貌稍微年轻了点,没父

    辈镇压人的气势,所以也不怕,故意将手搁在他肩膀处,轻轻调笑道:“不得了……我家小戒尺越发有一家之主的威风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爸在,一家之主还轮不到我。”

    谢忱岸不吃她阴阳怪气这套,眼角淡淡一扫而过她的玉镯,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谢音楼坐回原处,拿出手机说:“不知道二妹最近去哪浪了。”

    她调侃人时,偶尔会管谢忱时叫二妹,恶趣味十足。

    这也是谢忱时没听见,否则分分钟钟炸毛。

    谢忱岸回答:“跟二叔参加了个冒险团,失联很久了。”

    “唔。”谢音楼心不在焉地,指尖点了点微博,好几日没上来看了,热搜上已经换了一批新鲜事,唯有孟诗蕊的黑热搜还在飘着。

    神使鬼差的,她无聊搜索了下那位舞蹈皇后的关键词。

    网上对程元汐的评价挺官方的,出身普通家庭,自幼靠刻苦学古典舞考进舞蹈学院,一路从默默无闻的舞者登上了舞蹈皇后的宝座。

    这些资料都是用来应付网友的,谢音楼没兴趣翻完,又找到了一个舞蹈圈的帖子。

    是有人匿名爆料:「不是谣言,程元汐身后绝对是有大佬的,她出演一场舞台剧能赚多少?住得起市中心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剧院的独栋公寓?那地段寸土寸金,邻居住的都非富即贵的大佬级别啊。」

    帖子下,不少网友抢着回复:

    「盲测这帖活不过今晚,赶紧合个影。」

    「坊间传闻程元汐会被台里捧,是因为有大佬砸了一笔钱为她宣传,她资源比起同行舞者好到爆炸,都是靠人民币堆出来的。」「这绝对是养金丝雀的手法,有人扒的出是哪位大佬么?」

    「据说是姓傅……内情不可言说。」

    谢音楼耐心地翻完帖子最后一页,指尖蹲在手机屏幕上几秒,慢慢琢磨着这爆料的内容,单凭独栋公寓和砸钱宣传这两个,就足以让她生出一股子的邪火。

    这么看来,傅容与惯来追求女人的手段就是这些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这程元汐,是算新人,还是旧情人。

    谢音楼低垂卷翘的眼睫继续琢磨着,直到快到家了,耳旁,传来谢忱岸的嗓音:“出神想什么?”

    她恍然抬起头看到弟弟这张精致的脸,不免迁怒问:“我在想,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买公寓包养女人?”

    谢忱岸:“……”

    车内气氛尴尬两秒,他不紧不慢地往下问:“有谁这么缺德,想拿公寓包养你?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,我看八卦呢。”谢音楼快速洗清自己嫌疑,把手机的爆料帖子给他看,正巧有一条消息进来,是云清梨发来的。

    ——「谢小姐,今晚有空来檀宫商量旗袍的细节吗?」

    谢音楼挑眉,之前旗袍花样被定下丁香花,云清梨就自暴自弃懒得过问了,都是秘书来跟她对接每一步骤的细节,所以收到这条消息,她是略有惊讶的。

    不过客户至上,谢音楼没多想就跟云清梨约好了时间:「可以啊,周太太把包厢号给我。」

    “云清梨?”

    谢忱岸坐在旁边,一目了然她的手机聊天界面。谢音楼抬起头看他:“嗯,我客户的妻子,你熟?”

    谢忱岸语气极淡:“唱昆曲的。”

    谢音楼随即想到小鲤儿也是学这专业,难怪他有所了解,没等开口说话,轿车逐渐减速,停驶在了谢家老宅。

    谢忱岸先开车门迈步下去,随便伸出薄而修长的手扶她下来,语调淡而无味叮嘱了一句:“接完这单生意,就别在跟云清梨丈夫那个圈的人有什么牵连。”

    谢音楼没听出他弦外之音,是指什么,手指把吹散的头发理顺,觉得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她声音,也散在了风雨里:“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