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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等众人疯狂刷屏后。

    邢荔才低调居功道:“美人走啦,我把声音给你们留下了……”

    经常被邢荔坑钱的几人瞬间心里不平衡了,其中某位愤怒地说:“就该把傅总也来进群,看看邢狐狸平时是怎么聚众敛财的!”

    邢荔赚的理直气壮:“各位冷静,我会站在道德上强烈谴责自己的,现在收起你们那不值钱的样子,男人嘛,就该财大气粗一点。”

    在秘书部的工作群里疯狂敛财完后。

    傍晚下班时,邢荔被点名,陪傅容与参加一场大佬聚会。

    她把手机塞回名牌包里,补了妆容,踩着红色高跟鞋,风情万种地去当全场最妖艳的花瓶。

    泗城的夜晚,繁华地段灯火璀璨。

    今晚的檀宫会所很是热闹,在第九层的私人宴会厅里,几乎是坐满了商界地位显赫的大佬,穿着粉色旗袍的女服务生在席间安静端酒,时不时会将目光投放到主位那边。

    一般能坐在主位的,身份绝对比在座的都尊贵。

    而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面相很年轻,穿着浅灰色西服,精致面料上的光泽感和他修长脖侧冷白的肤色相衬着,透着股持戒的禁欲美感。

    酒席上,大佬们谈论上亿项目。

    看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,背后却不知深藏着多少波谲云诡。

    粉色旗袍的女服务生听不懂这些,在频繁看向主位的大人物时,忽然见他那双无波澜的冷眸扫来。

    手抖了下,一不小心地,将酒杯碰倒。

    “对,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私人宴会厅瞬间变得寂静,她脸都吓白了,不停地道歉。

    旁边,邢荔出来解了围:“别怕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
    粉色旗袍的女服务生快速看了她眼:“叶桃。”

    邢荔将餐巾帕递给她擦手,艳红的唇勾起:“名字倒是清新可人,下次工作小心点,让经理换个人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她三言两语,就把整晚盯着傅容与的女人解决了。

    这行为,引起在场几位大佬调侃:“邢秘书,不愧是出了名的挡桃花利器啊。”

    偏偏,是坐在主位上的傅容与默许的。

    邢荔无辜的眨眨狐狸眼,托着下巴:“你们啊,这是羡慕傅总有我这么一位称职的秘书不是?要不谁愿意出个高价来挖我吧,刚好我也想换个不怎么招蜂引蝶的老板。”

    提到女人们都爱傅容与这张脸,席间有位孟总想起自家侄女,举杯对主位敬酒:“傅总,我家诗蕊这次跟傅氏品牌代言的事,谈的怎么样?”

    傅容与近期想投资海外珠宝市场,恰好孟总的公司就是做这块,先前双方就已经浅浅接触过,也是因为这层联系。

    孟总顺水推舟想让在娱乐圈当女明星的侄女,拿下傅氏品牌的代言。

    傅容与浅抿了杯中的酒,薄唇溢出的语调不紧不慢:“谈过了,

    孟小姐不符合公司品牌的代言形象。”

    孟总原先还势在必得,没料到他拒绝了:“这,怎么不符合?”

    “孟总……我们公司品牌代言对颜值是有一点点要求的。”

    邢荔替傅容与回答,娇媚入骨的声音带笑,就差没当众指出来孟诗蕊这长相,想拿下代言,委实有点为难傅总的审美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趁着孟总没听懂,酒席上听懂的人赶紧转移话题。

    其中新闻台的导演陈儒东说:“说起来,我台有个被砍掉的刺绣采访,里面那个非遗旗袍传承人才叫一个漂亮。”

    “比女明星还漂亮?”

    将有人好奇,陈儒东也起了炫耀的心思,把保存在手机的采访视频拿出来。

    邢荔也凑过去看热闹,几道视线齐齐都盯着视频的美人侧颜,传出的声音格外温柔:「……我姓谢,谢音楼,观音的音,月满西楼的楼。」

    在场瞬间一静,莫名的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像是呼吸下,都会隔着屏幕惊到了里面的美人。

    傅容与端坐在主位,没有去看那视频,缓缓喝完杯中的酒,清沉的嗓音恍若随意似的问:“为什么没有播?”

    陈儒东愣神了半响,才反应过来这位是跟他说话。

    趁着这时候,邢荔眼疾手快把手机夺走,不让在场的男人再看一眼。

    陈儒东字斟句酌的解释着情况,是台里领导通知不让播,他觉得挺可惜的,才将这非遗刺绣的采访视频保持了下来。

    傅容与语气极淡落下一句:“这种非物质文化应该多宣传。”

    “儒东,你台不是还要筹备一档节目,主题好像就是关于宣传非遗文化吧?”旁边的人眼力劲足,拉了拉陈儒东的袖子:“给节目招商的机会来了,只要这位会投资,后面还会担心没有投资人慕名来送钱吗?”

    这时,邢荔适时地递上名片,拿出招牌式秘书笑容:“我家傅总最喜欢扶持这种传统文化了,陈导演……有空来公司喝杯茶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傅容与给个眼神,底下就会有无数人揣摩他的意思,无需不用他多言。

    在场宾客见状,各种吹捧起了非物质文化遗产,是如何的国家宝藏。

    而这意外天降横财,让陈儒东拿着名片的手都是汗。

    邢荔把他拉到一旁说:“这节目别忘了请那位旗袍传承人啊,我看她就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低语间,隔着半桌的孟总看过来两眼,神色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酒局散场。

    司机开车将傅容与送回市中心的别墅,夜深人静下,邢荔提着包跟在左侧,一边滑动着从陈儒东那边拿来的采访视频,一遍遍听着谢音楼自我介绍的美人音,来给傅总解酒。

    「月满西楼……」

    她艳红的唇轻念,想起好像是一首诗里的词。

    转头,刚要夸这古典美人的爸爸取得名字真美,却见傅容与长指揉了揉眉骨,抿起的薄唇扯动:“把视频都删了。”

    他用的是都,邢荔挑着字解读,笑盈盈地问:“不留一份下来么?”

    傅容与没说话,迈步走进别墅。

    宽敞奢华的客厅很寂静,在黑夜里,永远都亮着一盏灯。

    在那柔软的沙发椅上坐着一个精致苍白的男人,脸孔轮廓被灯影笼罩着,用手捻着膝盖上的薄毯线头,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他带着微笑转过去。

    那一双同款琥珀色的漂亮眼睛,是空洞无神,没有光的。

    “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