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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一个发生在我身边的真实故事,事隔多年,我尽力还原。

    红霞送走最后一个病人,天已经黑透了,屋子里很安静,只有天花板上那个老旧的电风扇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,看挂钟已经快九点了。她起身把输液管扔在门后的纸箱里,手里攥着输液的玻璃瓶看着门外发呆,院子里知了在不停地叫着“热啊热啊”,叫的她心烦,不!是心慌!

    宝生下午过来约她晚上九点老地方见面,现在已经到约定时间了,她却犹豫了,下午宝生走后她右眼皮就不停地跳,时间越晚她心越慌,但不去她又怕宝生来敲门。

    思索片刻,她放下瓶子,用井水洗了手,拿着钥匙就出门了。出门左拐顺着胡同走到底就出村了,下一个小土坡就是邻村的麦田地,田地旁边是一条窄窄的土路,红霞不敢打手电筒,借着月光往前走。

    她有时候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明明很好的生活,女儿已经上高中了,乖巧听话,成绩也好;儿子在南方打工,也不惹事生非;老公虽然木讷,不常在家,但对她的话言听计从,挣的钱也都如数上交;自己从小跟爹行医,婚后没几年就在家里辟出一间屋子开了一个小诊所,现在附近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她这里看病,收入也不错。

    很多人都羡慕她,按说她应该满足,但这么多年了,她总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。直到宝生把手放在他腿上她没有拒绝那次后,她才知道什么叫圆满。

    宝生是隔壁村村长,中等身材,长相英俊,举手投足都有领导风范,而且四十多岁的年纪,如狼似虎。

    几分钟的时间,红霞就走到了麦田尽头的果园旁,说是果园,其实就只是一小片荒废的苹果树,这里的土质养不活果树。红霞又往前走一步,突然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,红霞低呼一声,来人就已经转到面前,正是宝生,宝生搂着红霞的腰说:“你怎么才来?”

    红霞低低地说:“宝生,要不,以后咱俩断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别呀,你老公发现了?”

    “没,就是我这心老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话毕,宝生的嘴就凑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