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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府,花厅,江家五个兄弟,此时正吵成一锅粥。
    对于江清川的指控,江清远第一个不服,站出来反驳:“大哥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?你明明知道,是因为苏离先给六妹妹下毒,才有后来取血做药引之事!此事,我们在公堂上便已说得很明白了!这会儿怎么还纠缠不休?”
    “说明白了吗?”江清川冷笑,“当时阿离说要查验,她便要装昏,后来有允王救场,此事不了不了之!自始至终,她都没有验过!你们也都长着眼睛,她哪里像中毒的样子?”
    “她天天呕血,哪里不像了?”江清远怒叫。
    “天天呕血?可我之前找来皇宫太医,她却不肯瞧!”江清川冷笑,“不知从哪找来个游医,就说什么以血为引的话!平日里不见人不呕血,一见人就吐血不止!她做戏的功夫,简直炉火纯青!”
    “大哥,我没想到,妹妹在你心里,竟是这般不堪模样!”一道柔弱伤痛声音传来。
    下一刻,江清歌被珑儿扶着,脚步虚浮的站到众人面前。
    江清川扭头掠她一眼,难掩眸中嫌恶:“又装!在大柳庄跟我牙尖嘴利的,这会儿又柔弱不能自理了?江清歌,你真真恶心透顶!”
    “够了!”苏氏霍地站起来,“你眼睛瞎了吗?你看你六妹妹那脸色,白得跟张纸似的,你倒装一个瞧瞧!”
    “母亲,别说大哥,他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江清歌含泪道,“他只是暂时被苏家人蒙蔽了双眼,您也知道的,他对苏家感情很深,这份感情,没那么容易放下的!”
    “你就编吧!”江清川满面鄙夷,“可是,江清歌,你别忘了父亲是做什么的!你的那些小伎俩,只要他想查,一定查得出来!”
    江清歌皱眉:“我做的事情,为什么要父亲去查?我是父亲的女儿,我跟他之间,有什么好隐瞒的?”
    江清川被他说得一怔:“你敢将你做的那些恶事,原原本本说给父亲听?”
    “有什么不能说的呢?”江清歌皱眉,“大哥,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了!你就那么在意苏家人吗?苏家人管你吃了,还是管你喝了?你的吃穿花用,都是江家给的!你为什么要胳膊肘往外拐,帮着苏家人,来害自已家人呢?”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帮着苏家害自家人了?”江清川怒叫,“你休想黑白颠倒,混淆是非!父亲慧眼如炬,是你能糊弄的吗?”
    江清歌叹口气:“我跟你说不明白!我还是跟父亲说吧!”
    说完看向江斐,福身行礼:“父亲回来了!女儿还未见礼!请父亲恕罪!”
    江斐拧着眉头:“莫说废话!只说你做了什么吧!”
    “女儿对苏家下手了!”江清歌倒真是一点也不瞒着,将自己如何戕害苏家人的事细细讲了一遍。
    江斐先前已在江清川那里听了一遍,此时听她说得仔细,跟江清川所言并无太大差异,还补了不少细节。
    可见,她的确没打算欺瞒自己。
    他面色稍霁,冷声问:“你为何要这么做?”
    “为了大哥!”江清歌道。
    “你胡扯!”江清川怒吼。
    “大哥何必这么激动?”江清歌施施然道,“有理不在声高!我现在病体虚弱,便算你不拔高嗓门,我也吼不过你的!我现在……”
    她说到一半,掩唇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