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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若是他再旧婚重提,她如何是好?
    这倒是小事,最主要一点是,苏顾两人和离,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!
    她到哪儿再去找两个这么称手好用的人帮完成那件不能示人之事?
    不行,还是想办法把这两人再扳回来!
    母女俩很快就来到了顺天府大堂。
    看到她,黄氏哭喊着爬过来:“夫人,救命啊!您一定要救老奴啊!”
    她先前是真的没把自己打苏离这事放在心上。
    可刚刚听了府尹一番话,只觉得魂都快没了!
    原来,恶奴欺主,真是重罪,轻者流放,重者要砍头的!
    而她不光打骂苏离,还要放她的血,此事一爆出来,便惹得堂外围观者愤怒异常,人人喊打喊杀,吓得她腿都软了!
    “无事!”苏氏拍拍她的手,走进大堂,对着顺天府尹赵勉福了福。
    她是侯夫人,江远侯官居一品军侯,见到三品府尹,自是不用下跪的。
    赵勉起身还礼,又命人看座,礼数颇是周全。
    做好这一切后,方将事情说了一遍,最后道:“夫人,黄氏欺主,证据确凿,无可辩驳,按律,当砍头!”
    苏氏叹口气,看向堂上的苏离,哽声道:“阿离,你当真要砍黄嬷嬷的头吗?”
    苏离这边还未及答话,她那边忽然掩面落泪:“你这丫头,好狠的心啊!你难道忘了,嬷嬷曾救过你的命吗?当初你落水,可是她跳进湖中把你捞上来的!隆冬腊月,湖水刺骨,她因此患了心疾,到现在还未痊愈呢!”
    “呜……”黄氏那边也“伤心”的哭起来,“七姑娘,老奴救你,原是老奴的本份,从未想过你的回报!可是,你也不能被外人撺掇着,来要老奴的命啊!”
    “所以,因为你救过我,我的命便是你的,就可以对我任打任骂了?”苏离冷笑,“更不用说,你根本就没有救过我!”
    黄氏被她怼得一滞,忙又看向苏氏。
    苏氏泪落如雨:“你这孩子,永远都是这样!你在乡下习得那么多坏习惯,但凡有人管束你一点,便要说人害你,可你那些习惯,不能不改啊!一个姑娘家,坑蒙拐骗,满嘴污言,像什么话?嬷嬷是脾气暴躁了些,那也是为你好啊!”
    她这话,明里暗里都指是苏离自己不端。
    黄氏是为了助她改正缺点,才会对她动手。
    薛昊听出这言外之意,暗骂无耻。
    他生恐苏离被带进沟里,正要发话,却听那小姑娘冷哧一声:“你可是我的生身母亲啊!为了一个恶奴,当着众人的面,将我贬得一钱不值!也就不怪这老奴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,肆意打骂了!母亲的这颗慈母之心,实是叫女儿无福消受啊!”
    众人方才听苏氏那番话,也都开始怀疑苏离。
    毕竟,她在京中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。
    听到这话,又都觉得不对劲了。
    一个母亲,若是真心疼女儿,怎会为了救一个老奴,当众诋毁自家女儿?
    薛昊听到这话,呵呵笑出声来。
    他倒是没想到,这小姑娘瞧着不起眼,嘴皮子倒挺利落!
    这下,苏氏直接给她甩沟里了!
    “你……”苏氏被她怼得恼羞成怒,一时竟无言以对。
    江清歌那边忙哭着接话:“阿离妹妹,你怎么能这么说母亲呢?她对你还不够纵容吗?你做了多少错事,她都替你遮掩着……”
    “我做了多少错事,你们有证据吗?”苏离冷笑。
    “怎么没有?”江清远立时跳起来,“你抢了六妹妹的婚事,用那般龌龊的法子爬上未来姐夫的床,逼嫁顾府,此事,满京人谁不知道?这般无耻行径,还当自己有多干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