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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凌雪峰药修和医修居多,平日里弟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,都是去那儿解决。

    “昭羽仙尊那日叫你,是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止我,仙尊召集了一批外门弟子,只简单问了平日都练什么。”他顿了一下,“但后来赵师兄训话,让我们不要因修为骄傲自满。”

    那便是专挑修为高的可塑之才了。

    黎止其实想问问在殿门口时赵平航为何如此针对他,但现在他是“贺长风”,理论上应该不知道这些细节,也就没开口。

    他只是道:“是师弟足够努力。”

    这不都卷出病了。

    “迟迟未能突破,难免心急。”谢时宴自嘲。

    啊对,黎止想起来,他现在正是练气大圆满,差一步该筑基了。

    “修行忌焦躁,静心凝神,突破境界是向天而行,自然不会容易。”思及此,黎止语气放轻了些。

    闻言,谢时宴礼貌垂首:“多谢师兄指点。”

    黎止笑了下: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年轻男人弯着眼睛,举手投足中仿佛都带了些说不出的慵懒与潇洒。

    察觉到自己正盯着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看得出神,谢时宴敛眸,片刻后道了声先行告辞。

    江知意今日在另一处监考抽不开身,席洛考前嚷嚷着要与他一同回来,谁知考完一抬头就没影了。故而告别“贺长风”后,谢时宴便径直回了南院宿舍。

    “完了完了——怎么答案是建业八年啊,我写的五年!”

    “啊啊啊不是四年吗?”

    “四年是另外一道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如果要说有什么常年热闹的地方,那一定非学生宿舍莫属。

    尤其宿舍里住着一个热衷于呼朋唤友的人,还是在刚考完一科这种是无论否对答案都浑身难受的时期。

    “哎!谢兄回来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样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嗨呀谢兄当然没问题了,人家的文章你又不是没看过。”

    “谢兄!来!”杜蒙坐在石桌前冲他招手。

    谢时宴不怎么爱理人,但架不住杜蒙性格爽朗热心肠,总是生怕他受冷落而拉他入伙,于是一来二去,谢时宴也就由着他了。

    “谢兄,这道‘何为修者所为’你肯定写上了对不对?”

    回来这一路闷热得厉害,谢时宴走近后见石桌上放着五六只盛满清水的碗,但他并不习惯和别人共用餐具,故而只是喉结动了动,转头反问道:“自然,你如何?”

    杜蒙看起来有些兴奋:“我要驱逐魔族!得道飞升!”

    “噗哈哈哈哈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