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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是他早晚会对我们下手的。”扶竹忧心忡忡,“难道要再打一架吗?”

    “还打架呀?”饕餮放下鸡腿擦了擦嘴角的油,不高兴地嘀咕,“这都打半年了,啥时候是个头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不需要打架。”陌归摇头说,眼底藏着异样的情绪,他几番欲言又止,“因为我……罢了,这件事你们日后会知道的,总之你们放宽心,戏殷嚣张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陌归,其实我一直很好奇,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……坑害我和帝髯?”扶竹问这话时十分纠结,怕用词伤害到陌归。

    所幸陌归心理素质强大,他淡然一笑,慢悠悠地叹了口气:“这事我尽量长话短说,当初戏殷犯了不少事,你们也知道,他养我们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当替罪羊,而他当时他选中了我做替罪羊,因此我为了活下去,就帮他做了事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因为这样?”扶竹诧异地问。

    陌归点头:“对,只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扶竹望着陌归那双有些灰暗的双眼,将信将疑地问:“既然这样,那你现在还帮他吗?”

    陌归抿了抿唇,苦笑着摇头。

    扶竹摸不清陌归的意思,他想摇头应该是不帮的意思,所以拍了拍他的肩安慰:“一切都会变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切,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义之事,原来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命。”陌严自认为逮住了陌归的小辫子,火气十足的嘲讽,“也是,你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,确实只有一条狗命可以珍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陌严!”扶竹这次终于听不下去,厉声呵斥,“他即使再怎么冷漠你,你也不应该对你的救命恩人恶语相向!”

    陌严脾气也上来了,一甩筷子:“我的救命恩人是你!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帝髯敲了敲饭碗,凌厉的视线扫过饭桌每一个人,“让陌归继续说。”

    陌严这次没再回嘴,抱着胸在一边生闷气。

    陌归感激地看向帝髯,咳咳着清了清嗓子说:“我知道除了我的难言之隐外,你们还在意扶竹骨头的事。这个事情很简单,扶吟原先是没有资格留在这个世间的,毕竟扶竹能留在这里是靠戏殷的特权和喜爱,但他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扶竹皱了皱眉,不认同陌归的用词:“喜爱?不见得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扶吟没有资格留在这个世界,而帝庆槡又不想孤军奋战,于是他想了一个损招。”陌归顿了顿,手指敲击着桌子说,“他把扶竹的骨头从塔下移走,把自己大儿子的骨头放了进去,准备瞒天过海,为了避免露馅,他还留了一个扶竹的骨头打掩护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剩下的骨头呢?”扶竹还心心念念着重塑身体的事,如果能找到骨头,那他就可以有实体了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出意外,应该有一半在戏殷那,有一半在帝庆槡手里。”

    扶吟听得满脸愁容,不禁感叹道:“我的骨头是什么热销产品吗?人手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,可能是吧。”陌归颔首说,“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,我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“哎,那个我想问问。”饕餮默默举起手,“粥鹤在哪儿啊?”

    饕餮这么一说,扶竹才想起粥鹤,这么说起来,他确实从医院之后就没见过粥鹤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陌归似笑非笑地反问饕餮,“不过我也很奇怪,你之前拿帝髯的剑去做什么了?”